王阳明针对朱子学而特别编撰了《朱子晚年定论》与《古本大学旁释》，章太炎对此二者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。

(29)[宋]陆九渊：《语录上》，《陆九渊集》卷三十四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80年，第413页。然后圣人之道昭揭日星，诸子百家之言折中归一。

乾道、淳熙间，二人相往来，复以道学为己任，学者号曰晦庵先生、南轩先生。到明代，朱熹的集大成地位进一步强化，张栻、吕祖谦与朱熹之间的差距也越拉越大。(33)正是因为三人在学术造诣上各有其特殊之处，故而能为时人所认可。合肥：安徽教育出版社，2002年，第387页。朱、张分别之时，张栻有诗云：遗经得?绎，心事两绸缪。

(50)[宋]陈淳：《答西蜀史杜诸友序文》，《北溪大全集》卷三十三，文渊阁四库全书本，1168册，上海：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87年，第762页。自此之后，岳麓之为书院，非前之岳麓矣，地以人而重也。灯之将灭，必炽明，斯皆物势之自然也。

若从不自然来看待自然，自然就是对至治理想状态的描述。相反，若汲汲于以治物为当然，就会在治物的名义下导致狼烟四起，这种不得已则是需要根除的妄作。道所法之自然为何者之自然的问题，至少包括四个方面。一种是为之于未有，治之于未乱，为之于祸乱之先，以迎的姿态，防患于未然。

言的出场，必然需要不爽于所自复的信为保障，但言往往带来了更多的欺骗与不确定，最终言为甲胄所取代，毕竟批判的武器的力量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的力量。多言体现的是双重不自信，于己不自信，乃不信天下之固然(26)，既不自信于自身之言的效用，又不自信于天下自有其常理，期望以言来影响世界。

在对三十二章天地相合以降甘露，人莫之令而自均的阐释中，王夫之所使用的自然概念，与天地客观状态联系在一起。王夫之则依从老子吾以观其复的态度，对外物做到观而不作，摒弃观的督促、照看、校正、欣赏、鄙夷等导引功能，而仅仅是发挥观的容纳、接受功能，以目为腹。若遵从物的自主性原则，看到事各有形，情各有状，因而观之，可以无争矣。主体的认识在个别物上打转，或敝或避，因物者也。

凡物皆有自由意志，这应该是老子以来一切道家所共同承认的基本事实，而且自由意志之自，正是言而无信、言而不复，物各有自的源泉，承认自发性是物的唯一特性。虽然行乎其所不得已会对对象产生影响，但对于对象自身的自发性则无以易之。社会生活领域的自然要求守者，吾守吾，天下守天下，而不相诏也。收敛我的意欲，与物并作共生，是物我自身的规定性决定的。

夫岂特天下之不胜知？而知者，亦将倚畔际而失迁流(35)，这正是对以知遇物之弊端的揭示。又孰知夫迎随之可避，而避迎随之亦可戒也？(20)王夫之认为，解决物的自发性与主体认识之间的可能错位，需要从物我的外在关系中超拔出来。

在对老子无名天地之始。若不能对世界保持一种开放性，那么，天地人就是以我为中心的天地人，而不是保有各自的自主性的天地人。

这样一来，与其说是以我为中心，不如说我看不到我之外的世界的复杂性、短暂性、不平衡性：天地违其和，则能天，能地，而不能久。(34)王中江：《道与事物的自然：老子道法自然实义考论》，《哲学研究》2010年第8期。离开了它们，朴的价值就不可能转化为器的工具性应用。所出言者，无不期望所言为他者所信。‘未有、‘未乱而逆治，其事近迎。以‘哀行其‘不得已，所以敛吾怒而不丧吾‘三宝也(46)。

迎随之非道，久矣，非以其数数于往来而中敝邪(19)？世俗对待祸福有两种态度。王夫之认为，已有前我而市其余知者，方敩之以为劳，而苦其多遗，沉浮新知，以遁故器，而曾莫之病乎(37)？显然，无论是当下所得之新知，还是过往之故器，它们都不过是各为道之一偏，这就是知之病。

在面临这些不得已关系时，应该摒除两种情况，一是以主体之见去评判万物，以昭昭、察察之心理清万物之间的差别，分出好恶，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投射到外物的身上，最终就是以自我为标准，强人就己。虽然我与物之间也存在相互滋养，但都不是主体我的刻意所为，天下不相知而德我，我姑不得已而德之。

在《老子衍》中，王夫之采取以老子观老子的阐释方法，揭示了老子道法自然的丰富意蕴。是故邓林之叶，可无筹而数。

但是，世间各种雌雄、黑白、荣辱之辨，又恰恰是不得已的言说。因道者的认识不是追求探明物的个别性或多样性，而是从根源上致一。自爱，不自贵的阐释中，王夫之对于不遵从物之自然的认识局限性作了深刻的阐发。在王夫之看来，物有受限而不能自来、自复、自成，人有不自主，都是不自然的体现。

他对于致所释，引用《开元疏》的致者令必自来，如《春秋》致师之致，是已。不得已是主体之于物之作的自然。

升于地而地不居功，降自天而天不终有，是既止以后之自然，且莫令而自均，后天之冲，合于先天，况夫未始有夫有止者乎(12)？甘露在未有始有名时，从名言的角度看，即使人间没有甘露之名的规定性，它仍然体现莫令而自均的自发性。道同自然则将自然作为道自身的属性。

以‘寡小观‘寡小，以强大观强大，以天下观天下，人同天，天同道，道同自然，又安往而不适者哉？……‘抱一者，抱其一而不彻其不一，乃以‘玄同于一，而无将迎之患。关 键 词：道法自然  自然  《老子衍》  王夫之 明清之际著名思想家王夫之对于老子的思想价值是高度认同的，认为老聃无为自化，清净自正，是无悖于圣人之道也，谓其实有推崇孔子之心①的。

由于人我各具自由意志，我与他者之间应体现为各尽其性。这恰恰是在无言世界里的自然。童书业认为道的本质是自然，说：《老子》书里的所谓‘自然，就是自然而然的意思，所谓‘道法自然就是说道的本质是自然的。但相互联系、相互影响中，却有处常、守常之道。

⑧王夫之一方面认为以‘寡小观‘寡小，就是从寡小的特性出发，不把观者之见带入寡小社会，让寡小自然地得以呈现。对此，王夫之认为侯王召侮，源于侯王的多言，不知道贵言之可贵。

(40)转引自陈鼓应：《老子今注今译》，商务印书馆2008年版，第19页。上至生物之道，下至物生的过程，吾不知谁之子，万物与道都涌现出自然的光芒。

侯王之于百姓依然无所作为，侯王的存在也仅是以虚赘于天下之上的形式。析于所自然，而抟于所不得已，也就是说自然包涵了主体之于物的不得已行为。